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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1节(1 / 2)





  他不敢置信地盯着随月生看了一会儿,惊异地发现后者竟是真的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,只得耷拉着耳朵,夹着尾巴,非常低落地背起书包走了。

  “……唉。”

  陶风澈无言地叹了口气,不信邪地将手中砖头厚的练习册又翻了一遍,还是没能找到那张不翼而飞的语文卷子。

  它跟这份报告厚度差不多,估计真的是收拾书桌的时候不小心放错了位置,混进随月生的文件堆里去了。

  临近早读,各科课代表已经开始挨个检查作业上交情况。语文课代表是个女性omega,走到陶风澈课桌前时明显有些惊奇:“你忘记交作业了?”

  陶风澈苦笑着摇头:“我是忘记带了。”

  课代表是个热心人,赶忙道:“那你赶紧趁着现在还没打铃,给家里打个电话,让他们送过来吧。要不然冯老师那关估计难过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的。”陶风澈点点头,拿出手机揣进裤兜,准备找个僻静处打电话:“谢了。”

  “没事,你赶紧去吧。”

  “陶风澈!”二人正说话的功夫,不远处却传来一道暗藏怒气的女声,“马上就打早读铃了,你不在座位上背书,还想往哪儿去?!”

  陶风澈浑身一僵,冯慧却已经快走几步进了班,又大力将手中的教案和练习册砸在了讲台上,发出好大一声响。

  “没睡醒吗?还站着发呆?!”

  冯慧怒目圆睁,威严地扫视了一圈教室。

  附近有人小声嘀咕着“慧姐是不是快生理期了,脾气这么暴躁”,陶风澈斟酌半晌,不敢造次,只得乖乖坐好。

  抽查古诗文默写的早读时光一晃而逝,陶风澈一直没能找到给司机打电话或是发短信的机会,偏偏第一节 课又是冯慧的语文课,直接便让课代表将刚收上来的作业卷发下去,说是要当堂讲解。

  冯慧今天心情不好,没交作业的那几个人瞬间变成了众矢之的。她一路喷洒着毒液,轮到陶风澈时,她也差不多骂累了,看在他成绩好的份上便也没再追究,只摆了摆手,让他跟其他几个人一起站到后面去。

  在冯慧背过身写板书的间隙,汪源小心翼翼地转过头,投来了一个饱含同情的眼神。

  除此之外,还有不少意味不明的视线在陶风澈身上打转,坐在最后一排的蔡泓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,满脸都写着幸灾乐祸。

  陶风澈从小到大被老师发展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,此时又是窘迫又是懊恼,只得双目直视前方的屏幕,假装自己一心向学。

  冯慧讲题的间隙,目光扫过最后排罚站的人群,发现陶风澈即便站在后面也依旧热爱学习后,她满意地点了点头,面色也稍微放晴了些许。

  第162章 作画

  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打响,陶风澈顾不得去理会想要跟他说话的严伊,匆匆撂下一句“我现在有点事”便急匆匆地带上手机出了门。

  走到走廊的拐角处后,他深吸口气,拨通了随月生的电话。

  “嘟——,嘟——,嘟——”

  平稳单调的提示音从听筒中传来,陶风澈默数着节拍,一声又一声。

  当他开始疑心通话等待时间是否真的有这么长时,刚刚响起的那一声“嘟”戛然而止。

  随月生接起了电话。

  他此刻身处的环境似乎有些嘈杂,听筒里传来了一些细微的交谈声,却又听不清是在说些什么。

  片刻后,背景音消弭不见,陶风澈的耳边只剩下随月生清浅的呼吸声。

  他还是没有开口,沉默地等待着陶风澈说明来意。

  课间休息时间只有转瞬即逝的十分钟,陶风澈无法再继续跟随月生比谁的耐心更好些了:“哥,你现在方便说话吗?”

  陶氏顶楼,大会议室内。

  随月生面前的那台私人手机不断震动着,他瞥了眼屏幕,做了个暂停的手势,然后戴上蓝牙耳机,摁下接听键:“你说。”

  “你是不是在开会?”陶风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,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陶氏每周一早上例会的事。他没再寒暄,说了声抱歉便转入正题,“我昨天晚上不小心把你的文件收进书包里了,刚刚才发现。是你派人过来拿,还是我让人给你送过去?”

  “原来在你那。”随月生垂眸想了一瞬,“没事,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。你先收着,晚上放回我桌面上吧。”

  陶风澈有些奇怪:“那不是新药的一期临床试验报告吗?”

  “嗯,所以才让你收好。”随月生沉吟片刻,还是多解释了一句,“我这里有电子版备份,刚才发现纸质版不见了就怀疑是落在了家里,已经让周助理重新打印过了。”

  陶风澈长出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
  总算是没耽误随月生的事,他想了一会儿,又问:“你有看见我的语文试卷吗?跟那份报告大小相近,厚度也差不多,我怀疑是当时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给放反了。”

  随月生闻言,略微挑了挑眉:“你等等。”

  他在面前的文件堆里翻了翻,竟然真的在一份财报后面找到了一张被夹带进来了的语文卷。

  说“张”或许不大恰当,毕竟连试卷带答题卡拿在手上实在是厚厚一沓,无论是大小还是纸质都跟那份不翼而飞的报告很像,也难怪陶风澈会拿错。

  随月生一边想着,一边翻开试卷看了看。字体清隽,铁画银钩,一眼看去跟他自己写出来的字很有几分相似。

  可也还是有不同的——陶风澈的捺总是写得很长,笔锋也凌厉,字如其人的锋芒毕露。

  但是除开他刚刚回国,陶风澈的应激期还没过的那一段时间以外,他一直都在他面前表现得十分无害温和。

  即便随月生偏头拒绝他的吻,陶风澈都不会勉强,只用一双无辜的狗狗眼很可怜地望着他,等他心软垂怜。

  ……他对陶风澈而言是特殊的,也只有在对待他的时候,陶风澈会是这样的态度。

  随月生对这一点心知肚明,可每当发现陶风澈又一个“双标”的证据时,他的心情都会变得更好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