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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节(1 / 2)





  之后就是,连续地进入警局,交代细节。

  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,易初语没有食欲,吃不下,睡不着,每天就是躺在床上,眼神涣散,跟个木头一样,没有一点的生机,就好像随着她的好朋友和弟弟而去。

  易国风和蒋怡不忍心看她这样下去,向学校提交转学申请,东西都来不及收拾,带她离开这座城市。

  看了好几个心理医生,易初语还是那副样子。

  就在他们毫无法子之时,易初语晕倒在房间,醒来已经忘却了那痛苦的记忆。

  她一开口就是,“妈,春节都过完了,我不是应该在学校吗?”

  易国风和蒋怡面面相觑。

  既心痛,又缓了一口气。

  大概这对于易初语来说是件好事吧。

  回忆就像是一把刀,剖开她的心脏,将那些血淋淋的过去拿出来,搁在她的面前。

  原来蒋怡口中简单的几句“他们只是出意外了”隐藏了这么多的痛楚。

  不知道在车上停留了多久,易初语手肘撑得膝盖都发麻了。

  她才慢慢地抬起头,溢满泪水的眼眶看到的景物都蒙上了薄薄的水雾。

  易初语用力地擦干净脸上的水,狠狠地捏住自己的脸蛋,偏头看向旁边未关上的车门,伸手一扯。

  砰一声。

  易初语像失了心一样,系好安全带,却发现自己坐在副驾驶。

  苦笑着,解开安全带,打开车门下车,绕到驾驶位。

  车子以龟速在道路上行驶。

  好在这个时间点,路上的车不多。

  易初语尽量让自己集中注意力,可是稍不留神,思绪又飞到了几年前,不愿意面对的场景像是被钉在她的眼前。

  不管再如何摆脱,它们依然挥之不去。

  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。

  为了让自己保持冷静,易初语将车窗全部打开,冷风呼呼灌入。

  “哔哔哔......”

  后边的车一直传来喇叭的声音。

  好一会儿,易初语才恍然回神,前面的红灯已经变成了绿灯。

  易初语重新驱动车子。

  半个小时的车程,易初语开了将近一个半钟才回到家里。

  回到家里,易初语没有开灯,手上的钥匙随手搁在鞋柜上,麻木得跟个行尸走肉没区别。

  她抱着膝盖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里。

  时钟嘀嘀嗒嗒,屋里被黑暗笼罩,压抑沉寂。

  易初语没有哭,只是保持一个姿势坐着。

  也许过去了很久,也许过去了片刻。

  家里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
  肖楚言顺手打开灯,室内变得亮堂,黑暗被一驱而散。

  察觉到沙发上隆起的一团,他愣了,走过去。

  “易初语?”

  隔了三秒,易初语恍惚间反应过来有人在叫她。

  她木讷地抬起头。

  麻痹的神经和躯体,激不起一丝的水花,她好像失去了知觉。

  肖楚言看到人不人鬼不鬼的易初语,不由得心头一疼,就好像容嬷嬷在拿针扎他。

  镇定自若的队长慌了神,双手握住易初语的肩膀,声线不稳:“怎么了?告诉我。”

  易初语艰难地开口:“我想起来了。”

  话音刚落,肖楚言的眼神黯淡下去,明暗交织的眼眸变得晦涩不明,薄唇紧紧抿着。

  他在易初语的身边坐下,一把搂住她,手抚上她的后脑勺,轻柔得不像话。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易初语脸贴着他的胸膛,又重复一遍:“我想起来了。”

  肖楚言听着她的话,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和生气,心如刀绞。

  见惯了各种生离死别的场景,残忍无道的杀人手法,家属的嘶声力竭,肖楚言已经能做到坦然面对各种状况。